Grimm Black

业余写手,爱写啥写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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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白嘟】优等生人设崩塌实录 1

基本无差,除非我安排他们睡觉


边缘差生边伯贤 x 表面优等都暻秀,高中paro。


bug很多,但是这种设定我自己看着很爽,就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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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都暻秀的那天边伯贤在挨训。



挨训其实已经是常态,所以也说不上是多么特殊的一天。班主任面前摊着他过去两次英语周测的试卷,一次五十八、一次六十三,大有要这么惨淡下去的架势。对他的督促是老生常谈,如果说班级教室是他的第二个家,那么班主任的办公室就是第三个,世界上没有比边伯贤更熟悉怎么从班级走到办公室的路线了,你把他的眼睛蒙起来再让他倒退着他都能走到。



班主任知道边伯贤的英语有多差。



班主任是教英语的。



“根本没在努力吧。”所以被一针见血地揭穿了。



边伯贤缩缩脖子,垂着肩两手乖乖捏着校裤边不吱声。说有或没有都是找削,还不如什么都不要说。



他不爱学习,是真的不爱学,上课铃一打他就突然眼皮打架,老师一张嘴他就自动开启大脑过滤器只听得见声音分辨不出字节,听着全班几十号人一起哗啦哗啦翻书的声音简直就像听ASMR催眠曲,手边抓到什么就拿什么当枕头,睡到下课铃响起前一秒必醒。



夸张了点,但是大意就是这样:边伯贤不爱学习。不学习也干不了别的,高中最后一年了,这两学期结束后就是决定命运的CSAT,原本在高一高二时还会安排的各种休闲选修课在高三全部被替换为主课,一屋子学生每天勤勤恳恳六点爬起来上学,住校生光是学校安排的晚自习就能上到十一二点,还有些不要命的走读生甚至会自主留在学校一直学到凌晨两点才陆续回家。



有时候边伯贤都疑惑,照这样的学法能不能活到大学毕业找到工作的那天。但他还未见识深广到能对运转多年的社会规则品头论足的年龄,所以也没有反抗余地。好在他走读,五点半就能逃离学校这所大监狱。



班主任又看着他叹了口气,将卷子往边伯贤面前推了推,示意他回班去。下午的课快开始了,边伯贤还没来得及去食堂,他沿着走廊一路飞奔差点跑错教室,单手扒着门框生生刹住车的时候错觉肩膀和胳膊的连接处危险地响了一声,气喘吁吁间捕捉到了个人影,嘴比脑子率先动作,小小“啊”地惊呼了一声。



坐在空荡荡的教室中的是都暻秀,面前摆着个装了一打紫菜包饭的纸盒,鼻梁上架着他的黑框眼镜,半边儿腮帮子鼓鼓在咀嚼,一手握着双一次性的筷子,另一只手举着手机在艰难地单手打字,听到动静也只是掀了掀眼皮瞄边伯贤一眼。边伯贤自觉失态讪讪地主动打招呼,只换来对面一声心不在焉的闷哼,都暻秀吃东西很安静,丰厚的嘴唇努力抿起,上面似乎沾着一点点蛋黄酱,但边伯贤对此完全无视,心里盘算的根本是其它的事。


他把试卷收回自己的桌斗,在屋里转了两圈,先假装研究了一下黑板上还未被值周生擦去的板书,磨磨蹭蹭又绕到都暻秀身前,一屁股坐到都暻秀前面那桌的位置上,视线在人和饭盒之间转了转,咽了下口水开口。



“暻秀呀,让我吃一口吧。”



都暻秀又在瞄他了,自下而上地,脑袋不动,只是眼球转上来了一点。边伯贤错觉被他用眼神无声地嘲讽,后颈汗毛似乎都立起来,底气不足地补充:“你这份多少钱,我给你一半,你让我吃三块就行。放学我请你去便利店。”



都暻秀没吱声,筷子尖动了动,将五个包饭挑至餐盒的另一端:“怎么没去吃饭?”



边伯贤感激不尽,徒手用食指和拇指捏起一块裹了火腿肠和腌萝卜的包饭,把里面的一小块黄瓜戳了出去。



“上次,”他解释着把包饭塞进嘴中,“周考有点难看。其实一直都难看,可能终于看不下去了…”



都暻秀面无表情地打断他:“不要咂巴嘴。”



边伯贤愣了愣,弯起眉眼哼笑两声,听话地闭上嘴咀嚼,等把食物都吞咽下去了,才捏着第二块包饭一边戳黄瓜块一边开口:“英语真的有点难,你看我其他科目也没那么糟糕…”



他话都说出去,又后知后觉地想,这话听起来是不是很自恋地在暗示大家都喜欢关注他?都暻秀有什么原因,要去注意他周考成绩如何呢。



于是边伯贤做起自己最擅长的事来:跑火车。



跑火车的原则是不能过度用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于是他无缝衔接了这么一番话:“不过暻秀你的英语可就厉害多了,每次都几乎考满分,读课文也听起来很标准…如果暻秀能帮帮我就好了!你怎么做到的啊?”



有几个同班逛完便利店回来了,班里突然充斥此起彼伏的交谈声。都暻秀将手机关上揣进裤子口袋,字正腔圆地回答:“Practice makes perfect.”



边伯贤:“?”



边伯贤:“你也不用这样。”






后来的那一个下午,边伯贤的眼神总是忍不住偷偷飘到都暻秀那边。手上课本没有翻几页,笔倒是在草稿纸上划拉着将都暻秀的姓名重复写了好几次。



都暻秀,都、暻、秀。在全年级名列前茅的优等生,每次期中期末考试出成绩,都、暻、秀,这三个字用白纸黑字,和他的学号、班级、总分一起打印出来,张贴在走廊口的那面墙上,总是第一张左上角的位置,几乎从不会滑出第十名开外。边伯贤的学籍信息和成绩则通常落在第五张或第六张纸上,两个名字隔得很远,隔着许多小时不为人知的勤勉。



边伯贤在最后一节课下课前十五分钟就开始收拾书包了。今天下午约了几个亲故一起去打桌球,估计又是不到晚饭后的点散不了,他摸了摸只填了个半饱的肚子,思绪又转回到施舍他五块紫菜包饭的救命恩人身上。都暻秀个头不算高,视力又似乎不太好,坐在前排,鼻梁上架着眼镜,剃的圆寸衬得他后脑勺也溜圆。



大概是托了他本就浓眉大眼的福才没有很猥琐。边伯贤一边在心里恶劣地损恩人,一边抬手扒拉两下他自己的头发。他喜欢留起头发,刘海儿耷拉在额前仿佛跟校规示威,碰见有主任查发型就把刘海往后捋一捋,刚好落在眉毛上方的长度竟然也让他一直鱼目混珠到高三。



他随意把手伸进桌斗里摸了摸,不小心揉皱了英语测试卷,就满不在乎地捋了两下,成效勉强,他却分不出更多兴趣将纸张压得更平,索性和着其他书本一起一股脑塞进背包。



反正也没有再拿出来看的打算。看也看不懂错在了哪里。



边伯贤近乎自暴自弃地想。



下课铃打响的瞬间原本安静的课室内就躁动了起来,边伯贤一边跟前后左右的同学们轻快说着道别的话一边将背包甩上单侧肩头,在从后门离开时忍不住又去找都暻秀圆得像颗栗子似的脑袋,想问问对方有没有兴趣一起去便利店买零食,正好能报答一下他的救济之恩。



都暻秀安静地端坐在他的座位上,一手握着笔在指尖打转,另一手规矩地放在桌面上压着写得密密麻麻的草稿纸,从边伯贤的角度看,只能看见一点点脸颊和睫毛尖,但是光是睫毛尖都显得专注极了,除了未解出的题什么都看不见。



对喔。边伯贤单手扶着门框,不顾身侧一直有人挤着往外走,定定注视着都暻秀腹诽。优等生怎么会一放学就走呢?估计一会儿又要去自习室吧。



“伯贤!”



边伯贤转头去找声音来源,转得太快,脖子差点扭到。是金钟大,两条手臂高举着,一手抓着一小瓶香蕉牛奶,在熙熙攘攘的走廊里嗓门又大又清亮地吸引边伯贤——和他所有同班——的注意。



“呀伯贤!”他又喊了一次,明明边伯贤的视线都已经锁定他,却还是聒噪得要命,边伯贤只好一边高声回答着“来了!”一边侧身往金钟大那边走,关于都暻秀的思绪就那样留在了门框处,随着他的远离逐渐落地不见。






九月的天气还残留着八月酷暑的余韵,这直接导致朴灿烈比以往还躁动得多。都暻秀左耳进右耳出地听他绘声绘色地描述邻校有个刺头是如何在球场上撞了他还打手,一场下来朴灿烈输得不明不白还险些被刺头拉着单挑。



“所以后来不是找人去打听他是谁了嘛,呀,一问才知道啊!居然就是上个月在咱们这附近乱抢高一生的那疯子,保护费收到有人管的地盘上了!”朴灿烈用力捶了一下桌面,安静的课室里“哐啷”一声,走廊里都能传出好远。



都暻秀耐心地等他切入正题。朴灿烈虽然很吵闹,但是如果有正事要说,急切的性子不允许他偏离太远。



果然朴灿烈就开始掰着指头跟他数人:“世勋已经带他们年级的要跟来了,钟仁那边我还没问…可是咱们这里人就没有缺过,所以这次——”



“时间已经约好了吗。”都暻秀打断他。



“啊…就明天晚上。”朴灿烈眨眨眼迟缓地应答,没想到这次劝说工作进展得如此顺利,“一定要来。那帮家伙也是见识过你的,得让他们好看啊,以为上了高三就顾不上这帮小子了吗?”



又开始了。都暻秀边想边长叹口气,将背包拉链拉好拎在手里起身:“先不要说这个了…不是已经成定局的事情了吗。陪我去一下便利店,肚子好饿。”



“那走吧!不过你不是买了午饭?怎么没有吃饱。”



“…可能在长个子呢,所以朴灿烈要小心。”



“什么呀,也没睡醒呢——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最终朴灿烈在便利店给都暻秀买了热狗、咖啡和一包烟才逃过一劫。都暻秀三两口解决了热狗后一边喝罐装咖啡一边抽烟,五指悠闲地扣着铝罐,食指和中指的指缝间一点火星忽明忽灭。天完全黑下去后短袖的校服制服就显得有些单薄,一阵凉风吹起来,惹得两个人并排打了个哆嗦。



都暻秀又掸了掸烟灰,最后用力吸了一口,将烟头扔在脚边碾灭,呼出最后一口灰白的气后起身平静地陈述:“走了。”



朴灿烈正在手机上专注地打什么音游,一双很大的手捧着手机点得飞快,屏幕上一片combo字样就未曾间断过,很艰难地分出一点空隙简短应答:“哦。”



然后都暻秀就向前走,两手揣在裤子口袋里,迎上风也不缩起脖子躲避。身上的烟味得在到家前吹散,虽然并不会因此得到管教,他只是单纯不喜欢烟残留的气味,如果染在床单之类的上面,他会忍不住把整套都扯下来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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